程泰山送至门口,用力拍了拍王景华的肩膀。
王景华当场就要跪倒,强撑着膝盖才没有软下去,迈出门槛后,忽然想到邬瑾为何不惧。
邬瑾无所求,不谄媚,所以才能身处权势之中,依旧昂首而立。
可人当真能坦荡至此,没有半点不可对人言之事?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完人。
只要是人,就有错处,就有愧疚之事,就有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耻辱。
而越聪明坦荡的人,所犯的不能言明的罪就越大。
因为聪明人,更容易受到罪恶之光吸引,受到欲望之火烧灼,更容易触碰禁忌,做出世人难容之事。
也许邬瑾已经暗中忏悔过无数次,但仍旧管不住自己。
他要盯紧邬瑾,找出他的错,一雪前耻!
众人都走后,书房中仅剩下程家父子,程泰山立刻命人将炭盆搬出去,打开窗户,让冷冽寒风吹进来,一扫屋中滚烫热意,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他看着自己的混账幺儿,也想教导他一些为人处世之道,问他:“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程廷自行落座,伸手拿橘子,两眼冒光:“邬瑾厉害!那拳头,一只手就能干翻王景蛤!我对他真是另眼相看!”
程泰山攥紧了拳头,犹豫着没有打:“除此之外呢?”
程廷一口三瓣橘子:“我想知道王景蛤到底说了什么。”
程泰山起身抬手,刚要赏程廷一个暴栗,就见程夫人风风火火前来,连忙坐了回去,将拳头伸展开,长叹一声:“你学学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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