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布偶会微微发热,尤其抱着它入睡时,怀中的布料像个热水袋,热烘烘的。
她疑惑地拿出来观察了好一会,又觉得也许是自己把它捂热了。
从穿旧的病服里剪下的布料,还有从阿姨那儿要来的黑色毛线,又向护士薅来消毒棉球,她手上都有被针不小心扎到的痕迹。
这样的小布偶,做起来生疏又费劲,中间还莫名地自己崩裂了几次,她缝补回去,七零八落的,布偶和美观完全扯不上边了。
她倒不觉得不值。
因为总要做些什么事,才能找到活着的意义。
她发现她的死亡是不被允许的,精神敏感的护士们一看到她有意外动作,就惊心胆战的。
她很烦,随即她又想到母亲父亲,便觉得,那就再这样捱一捱吧。
她抱着布偶,像把它镶嵌进自己怀中,依偎呢喃,“在这里,我只有你了。”
其实那天,她也只是想试试,接近死亡是什么感觉。
尤其是从小就行走在人鬼的灰色地带里,她会觉得忘却过往的鬼魂,还要比她逍遥自在得多。
血从手腕的温热变成一摊冰凉的河流。
半个身体都麻麻的,失去知觉,也有些头晕脑胀。
天空一贫如洗,她看不到星星。
于是她再度被巨大的孤寂笼罩。
有几天天气闷热,潮得黏腻,她连被子也不想盖,更不想抱布偶,怕汗弄黄了布料。
刚开始,她把布偶放到床头,圆溜溜的脑袋上用黑色纽扣布置的眼睛,幽幽的,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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