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坐在廊下,止不住翘起嘴角。
戥子抓了把瓜子,往她手里推:“吃点儿?”
两人只要一说话,屋里半天都不用人侍候。
戥子习以为常,出来的时候顺手就拿了干果碟,又能放半个时辰的小假。
燕草摆手:“又吃炒货,仔细上火。”摸出针线,裴府给下人发的料子都不错,姑娘还有赏赐给她们,她裁了几条帕子,正在绣花。
戥子百无聊赖,远远看见青书过来,她便伸头多看了两眼。
燕草瞧见低眉一笑,戥子回身见燕草在笑,也不脸红:“我就是看看。”
说着点评道:“这阖府的小厮书僮,也就只有青书和松烟长得最像样。”
燕草一拧她的嘴,哪像个没嫁的姑娘。
正说松烟,松烟便来了,在廊下见到戥子燕草,大大方方同她们招呼:“有日子没见了,公子可在房中?”
他自挨打之后,一直在家养伤。裴观隔几日就派大夫去瞧,养得差不多了,今儿回来当差。
戥子一点头:“在呢,我替你通传。”一面往门前走,一面打量松烟,还问他,“没伤着骨头罢?”
“没有,还得多谢少夫人,让我少挨十板子。”
那件事儿,戥子不知底细,但也知道松烟冤枉,宽慰他:“你这会儿去正好,姑爷……少爷同少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松烟一听就明白戥子的意思,公子这会儿心情正好,他此时去拜见,公子会睁只眼闭只眼。
松烟一点头:“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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