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淮靠着椅背，垂眸看膝头展开的剧本，“导演，我不拍吻戏的。”

“我知道，”导演挥了挥手，“没让你亲嘴，你亲她脸亲她额头都行，你借位也可以，但是我要的感觉你得拍出来。”

“你得有一去不复返的决心，还得有舍不得爱人的痛苦。”

导演的底线是拍摄效果，封淮的底线是不亲密接触，两人也算达成一致。

回到休息室，封淮远远就看小年拿着手机在门口打转，问道：“怎么了？”

“封哥，有个茶餐厅和我确定地址，说万小姐给咱定了下午茶。”

封淮挑眉，眼底的郁气一扫而空，“知道了，你如实说就行。”

“诶，已经说了，”小年摆好午餐，“导演给你加什么戏了？”

“吻戏。”

小年目瞪口呆，想明白之后说道：“哥你那一段加上吻戏确实不一样，导演同意借位吗？”

他自问自答：“要是不同意这段戏也加不上，不过哥你上次拍吻戏还是半年前呢。”

感慨之后，小年絮絮叨叨：“也不知道万小姐花了多少钱，”忽然想到什么，他猛地一拍桌子，“哥，万小姐不会来探班吧？”

封淮筷子一顿，想到万祺在电话里抱怨明天要起早赶飞机，语气不似作假，而且她没有临时改变行程的习惯，于是淡淡道：“不会。”

小年听他说得挺自信，也放下心来，时刻准备接茶餐厅的电话。

然而，最后一场戏开拍时，响起来的手机不是他的，而是封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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