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手指绞紧又松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什么都在落空。
快了,在这样一个临界的阈值,
只要再有一点。
只要岑浪再慷慨施予她多一点点。
可是,他竟然生生停下来。
抬起头,视线萎靡恹恹地凝向她,眼底郁郁黯黯地见了红。他的唇浸泡着一层薄亮的水光,应该有她的味道。
岑浪哑音沉沉地问她:
“忍不住了?”
时眉眼神迷蒙,对他带点坏心思地戏谑诘问力不从心,在眼下的境况,哪怕他只是长指挑开黏在时眉嘴角的发丝,都会被无限放大其中的微妙。
手指失去抓力摔落下来,只会胡乱碰触,只会期期艾艾地叫他的名字:
“岑浪、岑浪……”
“嗯?”
岑浪捉住她的手指,与她勾缠相扣,阻止她那些心燥意乱的小动作。
“我…我想。”又是这句。
但不一样的。
上次她的眉尾眼角敷弥挑衅;
这次她的字末话音尽是哀求。
“变
诚实了,真乖。”
岑浪弯起唇,毫不吝啬夸奖,可转折的语气也不加掩饰地残忍,“不过。”
时眉动了动小腿,真软,真美,真惨,“什么……”
岑浪读懂她的焦灼。
却只肯亲吻她,偏拖着她,不给她,甚至在这个要命的临点还要记仇一般重复她之前的那句话:
“你要付出,我才会听话。”
时眉咬紧下唇,鼻尖渗出轻薄的汗,带着恨的音腔很快又被颤抖的哭腔覆盖,“你想要什么……”
岑浪表情隐忍,屈指刮走她鼻尖上的汗,压下阴晦邃深的眼色,嘶声要求:“以后,只能跟我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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