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邦媛对自己绝口不提的秘密就是这个。
在街头巷尾已经将今日县衙门里的堂审内容传得沸沸扬扬之下,顏柏韜不费吹灰之力就瞭解完了整个过程。
罪名确实很大,但他们并非走投无路。
他认真在脑中分析了一番,周其右居然可以在此案中全身而退片叶不沾,那么县令是否收受了他的行贿网开一面就已昭然若揭。这陈昭远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反而是件好事,怕就怕他是个清正廉明刚正不阿之人那才叫麻烦。
正如自己对邦媛说过的,这种芝麻小官最不会跟钱过不去。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趁还有权力在手时大捞特捞如何能在年老后安享晚年?
所以虽然暂时还见不到邦媛也确实很担心她的身体,可顏柏韜并不觉得这事棘手到无能为力的地步。他只需连夜去长沙钱庄多提些现银出来,要让陈昭远吃案不会太困难。大不了就让他趁火打劫多提几个要求,只要能救人钱财损失多少都无所谓,解释清楚内情后大哥也不会说他什么的。
可毕竟从未有过与官府打交道更不要说事关生死官司这种大事的经验,顏柏韜忘了多考虑一个可能性。若最终审理此案的官员不是小小县令而是权势滔天的锦衣卫,也不单单稀罕那些他们本来就很多的身外之物,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年近六十的万恭全,二十多年前从最底层做起爬到如今指挥使的位置,不受湖广任何品阶官员的管辖直接听命于皇上,地位之高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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