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外除了军营,自然还有做生意的商贾凑上来,想方设法要赚一点钱。
她虽然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很讨嫌,但只要找个肉饼摊子的破草席坐下,点一份最贵的套餐,自然就有人与她攀谈了。
“造士是大将军的青州兵吧?”
“怎么看出来的?造士说笑,大将军的兵和刘使君的兵很不一样,一看就知道了。”
“大将军的青州兵好吃肉,但不好吃酒。”
“不错,不错,刘使君确实禁了私酿,这不是……也有门路嘛。”
“岂止!徐·州兵岂是好酒,那是好酗酒!尤其前番打熟了回来,总有人偷偷跑出来买酒吃,吃死的都有几个呢!好歹刘使君又胜了一场,据说多亏了一位叫刘琰的高明之士襄助哇!”
“现今?现今僵持着,每日里都有人吃多了酒,哭一场,闹一场,醉醺醺被拖回去打的有,一个不小心打死了的也有,或有那等压根没被巡营的士兵找到,过几日才在阴沟里捞起来的也有。”
……士气低迷时,士兵非常常见的一个表现。
她营里营外转了几圈,亲眼见到抱怨的,听说过酗酒的,翻士兵的死亡档案发现还有自残想骗归乡,结果伤口感染没挺到回家的。
尤其这些士兵还会偷偷把酒带进营里,喝着喝着开始嚎啕大哭,一个哭带着一群哭,军法官干脆砍了几个人的脑袋,总算让他们不哭了。
人比人当死,货比货该扔,随地便溺的在这些人里竟然还算表现相当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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