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悬鱼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个傻问题。
袁绍和许攸做的事很不地道,但从头到尾都不曾与曹操撕破脸——如果是简雍先生来说冷笑话,大概会评价许攸到死都只是脑袋被砸烂,那张脸的确是不曾撕下来的——因此军中将士怎么会知道曹操到底是个什么定位呢?
他身上那个征西将军,那都是主公为他表的啊!除此之外还给曹公的下属也表了一堆官职啊!
这群大诸侯看六百石的职位是种羞辱,下层士兵哪里能理解这种羞辱?要是换到一千八百年后,大概就是平民百姓看某人渣大佬同自己伙伴搞分手戏码时,不仅丢过去一张七八个零的现金支票,还附带一份对方全家老小都能每年领钱领到老死为止的基金!
所以话说回来,主公宽仁爱士,对自己这位发小更是风雨同舟许多年,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地帮扶着,许多冀州兵是与兖州兵并肩作战过的,只要上层不发话,下面哪里会想到曹操有什么坏心眼?
……大家不都是主公的小翅膀吗!
“这事我明白了,”她想清楚了,“必须得淳于琼自己心里清楚才好。”
火盆里的木头渐渐烧尽了,她不怕冷,因此不曾立刻加柴,司马懿却有些不满意了。
他伸出爪子靠近火盆。
一颗火星迸出来,他突然“嘶”了一声,又将手快速笼回袖子里了。
“将军且耐心些,行事不可莽撞啊。”见她将目光扫过来,司马懿硬着头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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