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轻轻地点了点头,“子源公是担心河内兵乱?”
“我是担心主公。”
荀谌脸上的笑容淡去了。
他这一路出使,似乎冷不丁就能遇到一个让他笑不出来的人。
臧洪身材魁梧,又有美须髯,性情豪爽大度,一见便令人生出结交之心。
熟悉之后,更觉得臧洪不仅有雄气壮节,是个豪杰义士,而且臧洪接人待物,言谈举止又都处处为旁人着想。
……与陆廉那种“我陆悬鱼今天就是存心要让你破防”的聊天风格迥然不同。
但他是真心让荀谌感到担忧,因此笑不出来的人。
臧洪是个坦诚而直率的人,他心里觉得有这样的一个道理,或是忠君也好,或是爱民也罢,或者就是不能背叛朋友,反正他觉得这道理是对的,那他就移山填海,也要这么去做,九死而不悔。
……这位东郡太守某种意义上,和陆廉还有点像。
但他们的主公却一点也不像。
“最迟不过今冬,雒阳恐将粮尽,生民嗷嗷,入陷水火,”臧洪问道,“主公为何不许我送粮进京?”
荀谌笑了笑,正准备寻一个温和的理由来说服他时,臧洪忽然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主公……”这个大汉痛苦而纠结地望着来客,“还是汉臣吗?”
这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荀谌当然也可以用一些委婉而模糊的话语来哄骗这位太守,他很擅长此道。
但他忽然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因为臧洪并非莽夫,有些事,“行”比“言”更加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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