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后,裴砚昭与谢揽走成了并排,时不时聊两句,多数是在沉默。
裴砚昭瞧见前面两人越贴越近,谈论的火热,心中不断预警。
他是真想疾步上前将沈时行扛走,却又不忍放过试探谢揽的机会。
若眼前之人真是冯府外与自己交手之人,裴砚昭甚至都不敢当面拆穿他。
万一他去挟持沈时行,裴砚昭没有自信拦得住,只能转而去挟持冯嘉幼。
裴砚昭不太情愿,也不确定以冯嘉幼能不能制住他。
“谢司直,未婚妻与其他男子这般亲昵,你竟可以淡然处之,这般心性着实令人佩服。”
谢揽也朝前望去。
这俩人不知在说什么秘密,沈时行弯着腰,嘴唇都快凑到冯嘉幼耳边去了。
说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谢揽看他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谢揽拱手,凭借在陈寺正手底下被迫磨炼出来的演技,低眉顺目:“不淡然又有何用,裴千户面前,下官哪里敢造次。”
裴砚昭竟勾起唇角笑了,话中有话:“你知道我在,还敢来,这叫不敢造次?”
谢揽假装听不懂:“赤鎏金尚无头绪,冯小姐仍在危险之中,我奉崔少卿之命,必须保护她。”
“说起来我正疑惑。”裴砚昭问,“能进大理寺的官员,多少都有点武功底子傍身,但擒拿几个小贼还行,赤鎏金案极为凶险,我家指挥使大人点名让我来保护沈公子,你又凭借什么来贴身保护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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