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终将自食恶果。
这句话的意思, 随游隼没怎么懂。他微微蹙起眉头, 有些不高兴。宴鹤临就是这般,明明是个武将, 却做事说话跟朝堂上不说人话的老匹夫一般。
想不通便不想, 他轻蔑的啧了一句,睁开眼睛,将一方月白帕子从怀里拿出来,细细的嗅了嗅。而后目光定在帕子边角, 那上面有一点血迹。
当初姑娘把这帕子给他的时候, 他们正从刑场回去, 手上还有鲜血。她洗干净了手, 却明显不是个细心的人, 指甲缝里的鲜血滴在了帕子上。
这滴血还在, 帕子也随他回了京都,可姑娘却不愿意跟他回来。
她就像……就像一匹乘风奔在战场上的野马。
她是需要驯服的。但他实在是欢喜她,放了她自由。
如今, 他后悔了。
他半撑着手臂, 手腕微微弯曲, 脸靠在手背之上,眼睛半睁半闭。突然舆内一阵摇晃,马车骤然停住,帘子一动,光透进来,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沉下脸,“怎么回事?”
马夫驾着马往后退了几步,惊恐道:“少爷,前头有马车拦住了我们的路。”
随游隼撩开帘子,看见挡在他们前方的马车上面写了一个云字。
——是云王世子啊。
陛下最近尤为宠爱于他。
他于外人面前一向是个清贵有???礼的公子,便摆了摆手,“王孙出行,咱们避开。”
而此时,盛槊也在骂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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