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边、同床时,时聆很多次看过商行箴不着寸缕的上半身,却没像现在这样直观地用目光感受商行箴的后背。
光暗交界在他起伏的肌群投下阴影,于是右侧肩胛骨外方一块微微凹陷的椭圆状瘢痕组织便格外明显。
“看到了吗,跟你的旧伤在同一个位置。”商行箴说。
时聆被驱散了困意,他想碰,却不敢,指尖将要触上又停下。不是怕弄疼了商行箴,和他一样都是道早就愈合的疤痕而已,能激起什么痛感,他怕的是自己心软。
手指蜷曲,最终时聆还是缩了回去:“你这里也受过伤吗?”
商行箴背对着没留意到他表情变化:“是枪伤,以前在部队执行任务时中弹留下的。”
时聆想起了周十五脸上的烧伤:“在里面经常枪林弹雨吗?”
商行箴说:“也不是,常规训练很多,想扛起枪上战场,得看人的信念和毅力能不能把他送到那个水平。”
谈及这些商行箴腰背挺立,时聆虽看不到他的面容,却不由得凭想象勾画了一双与旧照无异的凌厉眼睛。
他无意探索商行箴过多的往事,便收敛着自己的求知欲,以防对方主动伸手把他牵往更深处。
凑近朝那处疤痕轻轻地吹了口气,时聆道:“张觉还说毕业以后想入伍来着。”
不料商行箴反应极大,双手抓住衣襟一拢,将浴袍披回去后转身:“在我床上提什么别人。”
时聆笑着躲进被窝,拉高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叔叔,你又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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