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鸟多,即使是冬天,一大早也是鸟鸣喈喈。
宫里不会有这么多散乱而自由的啼啭。嬴阴曼自然而然醒来,伸了个懒腰,打到了个人。
“你醒了。”许秩里衣规整,披着外衫,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卷书,低头看着她。
“你还在啊。”嬴阴曼赤裸地躺在被子里,揉了揉眼睛。
说他勤快,醒了却赖在床上,说他懒散,又是在看书。不知道他做什么样子。
说罢,嬴阴曼拢着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手臂上还缠着他细细长长的发带。她胡乱把发带扯了下来,用力地扔向许秩。轻飘飘的缎带化掉所有力气,软软地落到许秩怀里。
她的衣服整整齐齐折好放在床尾,却难以改变上面皱巴的折痕,毕竟随意搁了一晚上。嬴阴曼松开被子,露出圆润的胸,随便披了件上衣,便抱起剩下的衣服,跨过许秩,下了地。
旖旎一夜过后,让她一个人醒来、面对空落落的屋子算怎么回事。他没有成过亲,但他觉得新婚那夜,丈夫与妻子,应该是一同醒来面对未来的生活的。
可当他再一次看到嬴阴曼的裸体,白日下尤其凝腻,带着昨夜他留下的痕迹,许秩还是有点羞,眼睛都不知往哪里放。
屋内没有屏风,嬴阴曼背对着许秩就开始穿衣服,嘲笑他的假正经:“你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你知道昨夜算什么吗?”
此地此景,嬴阴曼急不可耐地想要奚落许秩。她憋了一晚上,从吻他开始就憋着。他们越荒唐,他沉得越深,她越开心,因为白天就可以让清醒的许秩越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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