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非贴着她耳骨,沉声对她坦然:“不是耳机,是助听器。”
姜时念愣住,思绪在这一刻凝结,应该只过了几秒钟,但她好像耳中嗡响了几个小时的漫长,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不能置信问:“你说什么?助听器?你耳朵怎么了?!”
她震惊之下,顾不上是不是冒犯,直接伸手去碰他右耳,那里除了一道延伸至太阳穴的浅浅疤痕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轮廓标致,线条优越。
有些名词,根本就没道理和沈延非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他生在沈家,应该从小就养尊处优长大,现在更是高居云端,习惯俯视。
而且据她所知,至少在高中时期,他右耳没有任何问题,那必然是后天导致的,但谁能近得了他的身,他又怎么可能遭受到影响到听力的严重事故。
她在做访谈之前,对他的基本资料了解很清楚,并没有交通或者其他意外的痕迹。
沈延非握着姜时念的颈项,半扣半抚,指尖下陷着,不以为意道:“一场小意外,没什么值得说的,已经过了很多年,本来好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贪心,想从她眼里看见类似心疼的情绪。
原本要轻轻带过的话题就不自觉转了方向。
低声缓缓开口时,他一瞬不错地盯着她的表情:“不疼,就是不戴助听器,耳边太吵,这种旧伤怕水,不能长期潮湿,所以复发了一点,过几天就没事了。”
姜时念立即明白过来,是他在深山大雨里找她那么久,才会导致他已经痊愈的伤又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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