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忍着疼将手搭在了他的后颈上,用了点力气揉按着,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加剧,他揉了一会儿之后将手指插进了梁烨的头发里,稍微加了些力气慢慢按着。
蛊虫带来的疼痛渐渐消失,却又时不时警告似的疼他一下,好像在固执地提醒他僭越的行为让主人很不爽。
王滇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疯了,白天犯病把人给亲了,晚上梁烨来割他舌头,他妈的自己跟受虐狂似的忍着疼给这傻逼按头。
王滇给他按了大半夜的头,困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梁烨好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他下意识地把人抱进了怀里,然后就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翌日醒来的时候,床上果然只剩了他一个人。
梁烨向来神出鬼没,但他还是无端地生出了某种名为失落的情绪,又强行把这点情绪给压了下去。
“充恒。”他试着喊了一声,周围没动静,就在他以为充恒没在的时候,这小子忽然一个倒挂金钩从房梁上挂下来,抱着剑冷酷地看着他,“干嘛?”
王滇无言地看了他三秒,充恒奇迹般地意会到了他的想法,“主子一晚没睡,天不亮就去了山顶吹风。”
“哦。”王滇若无其事道:“我又没问你梁烨。”
充恒挂在房梁上荡了荡,直白地问他:“你为什么要亲主子?你是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男人。”王滇顿了顿,“我亲他是被他气的。”
“你这个人真轻浮。”充恒颇为嫌弃地说,而后又皱了皱眉,纠结道:“主子没中春药还吃了解药,才没有力气拔出柳叶刀,不然肯定割了你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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