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有阿燕和阿婶子挣钱，要搁别人家，家业也能再置起来了。她家却没存到个钱，只要阿燕孙婶子发了工资，孙叔就把钱偷去抽大烟膏子。如把命都抽没了，买棺材钱都找邻家借。眼学校开学，要半年学费，阿燕也没法子了。”

魏老太太正在隔间儿竖着耳朵听这事儿哪，拍着炕沿儿骂，“这抽大烟，都合该横死！”孙母魏银店里兼职裁，时常来魏家帮着做针线，魏老太太也知孙家事，早就深厌孙父。知这人终于把自己抽死，魏老太太颇觉解气，隔屋招呼声，“送什么奠仪，他也配！小秦，钱都自己个儿攒着，别乱！”魏老太太特喜欢秦殊，觉着秦殊大大咧咧不会省钱，时常就要碎嘴提醒她句。

魏金也说孙父这样祸害死好，魏金，“少了个抽大烟，以后阿燕家家业也能攒些了。她孩子要，孙婶子又个细。要她们母女过日子，日子差不了！”

魏老太太深以为然。

魏银秦殊也就没买什么奠仪，换了素净些衣裳，带着大洋，绕煤市街肉饼周家买了二斤肉饼带去了。孙燕谢了从魏银给她预支工钱，把肉饼给弟妹，让二妹会儿烧饭时在饼铛里，焦好吃。孙燕又让她娘继续去收拾她爹以前住屋里，私同魏银说想去天津事，魏银虽有些吃惊，也没立刻拒绝，，“我回去跟二嫂商量。”

孙燕如丧家，且又在大年，不好留客。亲自送了魏银秦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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