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贤等他离开,眼神就凝重起来。
帮侯府与那么多衙门都打过这么多年交道了,寿宁侯也不是第一回 凭身份得到督办什么工程的差使,轧账文书还能缺什么?
国策会议设立已经近半年,户部、工部之前因为重修日精门、整饬清宁宫等事又不是没轧过账,事涉寿宁侯,怎么会遗忘某些手续?
他心生警惕,开始思索着可能。
“六义。”他出门往旁边屋喊了喊,“从侧门出去,到巷口望一望,若无异常就再去大忠店里问一问。你见到什么不对劲,又或大忠那边说有不对劲,就立刻回来,到前院厢房找我。”
“明白。”身穿家仆衣装的年轻男子神情微凛,匆匆离去。
方沐贤又回了房中,眼睛看向了书架旁边的一个小柜子。
会不会有万一?
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异常,但今天要补文书挺异常。
想着如今情势,若是果断舍弃未免可惜。
但他还是先把那个带锁的小柜子拿了出来,又小声喊了一句:“五礼,你在门外吧?”
“干爹,孩儿在。”
“进来。”
方沐贤把小柜子递给了他:“叫上七廉,一起赶车去城外庄子,运冬蔬。若有变,你带着它先躲到西郊去,让七廉南下去湖广。若一切如常,你们就先在城外庄里候着,见到了兄弟才一起回来。”
“干爹,出了什么事?”
方沐贤摇了摇头,他看了看门外,见之前离开的六义还没回来,想着巷口应该是一切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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