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压抑的低咳声重重响起,咳到险些要断了气,却执意要说完话:“你何必跟他争个输赢,老太太在世一天,傅青淮就不会下死手为难你我兄弟,何必——”
连说了两句何必,引来傅锦明的无情讽笑:“大哥,老太太长寿却迟早都有进棺材的一天,上次南矿那边的生意让我得了手,这小病痨子就怀恨在心,接二连三的阻我公司财务运作,他想暗地里搞垮我,如今我有机会能够扳倒他,为何要放过?”
“你想扳倒他,就凭把姜浓绑来?”傅秋生指向了蜷缩成一团在地毯那边的姜浓,她垂着头,大半张白皙的脸被散乱的长发遮挡着,却能依稀看清嘴巴被胶带也紧紧的给缠住了。
这是堂而皇之的绑架,将人扣在了他院子里。
傅锦明远远地扫一眼,见姜浓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也直言不讳:“他会放权的。”
自从傅青淮放着名门闺秀不要,选了个新闻台的主持人做傅家主母,他就一直在暗中留意着两人,旁的且先不提,就冲着他深夜为了赶去找姜浓,险些车祸把命都废了,还登上了早间报纸。
傅锦明就知道这小病痨子终于有了软肋,是动了情的。
见亲兄长事到临头还犹豫不决,他也懒得多费口舌,眉骨情绪偏冷道:“大哥就在院里歇着吧,外面会有人看守。”
最后那句是隐晦地警告,免得傅秋生去通风报信,将他的全盘计划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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