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更新!谢谢大家的守候和猪猪!)
嵌碧琴奏响一首叁千年前谱写的古曲,琴声穿越人海和一幢幢古朴的木墙,伴随着温柔的星光和晚风在大汤的雾气中氤氲。
睫毛尖有一层小雾珠,这个人没用手刮去它们,只因越是喧闹他越常出神,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静止了岁月的石像。
温热的水波随着风儿卷起涟漪,时而涌入锁骨,时而潜匿到胸膛之下。他的心跳呼吸缓得出奇,腹部伤口发痒又发痛,思绪则空白、混乱交替出现。
这种慢慢被抽去生命的感觉这些年愈发明显。不是肉体上的抽取,而是精神上、心理上慢慢被消磨,变得敏感又脆弱。
自从长白山的那个雪夜,随时会被夺去生命的认知种下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往这裂无底深渊无法控制地坠下去。
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隐隐担忧,随后烦躁、愤怒、无助、认命这些从未有过的情绪慢慢充斥他的心脏,把他的纯粹自如撕得一干二净。
他不甘仇恨,想不通那个心底有一万倍爱和柔软的女人怎能就对他如此残忍。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被如此对待!
那一夜她的每句话每个字就像咒语一样把他困进痛苦和不甘的牢笼,让他体味着恨和牵绊这两种消磨精神和意志的终极恶意。
活着就无法摆脱!
天边,曙色乍现,仿佛在告诉他:又从她那里逃过一天。
这种只能偷生的感觉就像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是被强加上却最好选择感谢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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