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看到那发着幽光的两颗珠子,眼睛立即一亮,忙点头让两人上车,随后驾马朝婢女所说的白狼水那一带的某个小村子去了。
婢女不愿同宁妱儿一道,可如今也没了办法,两人这些日子的短暂相处,她也知道宁妱儿与那些主子们不同,她虽然与鲁王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儿,但从不为难他们奴婢,有时候鲁王脾气不好要拿他们撒气,她在一旁还会劝阻。
这婢女从包袱中取出一条帕子,朝宁妱儿递去,见宁妱儿茫然抬眼,便指了指她还在滴血的耳垂,“你方才摘耳坠的时候伤到了。”
婢女不知她无痛感,还以为是她受了惊吓一时不察。
宁妱儿道了声谢,拿帕子捂住耳垂。
半晌后,那婢女忍不住道:“你家在何处啊,总不能同我一起去凌村吧?”
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复杂,宁妱儿觉得自己能撑到现在没有倒下,就已是万幸,此时让她去想日后要如何,她根本想不出来。
见她懵怔地盯着一处看,半晌也不开口,那婢女叹了一声,没再说话,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等到了凌村,再同她分开。
宁妱儿一下午都几乎没有进食,甚至连水都没顾上喝,此刻在马车剧烈的摇晃下,她胃里开始泛酸,很快便有一股酸水开始一阵一阵翻涌,就在快要压制不住的时候,那婢女瞧出不对,赶忙将车喊停。
宁妱儿捂住嘴,几乎是从车上摔下去的,在马车夫怪责的嘟囔声中冲到不远的一处草垛中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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