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过程异常艰辛。
顾姎不屈不挠地纠缠他,满眼浸染了笑意,也不知是真的醉得不清醒了,还是仍然意识清明,非要从秦穆口中问出点什么。
外头已经开始扑簌簌地下起小雪了,两人在进门之前,身上多少都沾上了些许细碎的雪,顾姎脱了外套,抬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要去咬他清瘦的下顎,秦穆捂住她的嘴唇,低斥一声胡闹,顾姎眨巴着眼看他,探出舌尖,软软地蹭过他的指缝。
秦穆彷若触电似的抽回了手,却没忍住笑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声音沙哑道,「你又撩拨我。」
顾姎踢掉了才刚穿上没多久的拖鞋,按着秦穆的肩膀将他摁入了柔软的沙发,眉眼弯弯地道,「哎,我感觉自己醉着,又好像清醒得要命,反正我现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了,完全是下意识地想要触碰你,亲吻你。于是我忍不住思考,若我的烟癮是因你而起,那肯定我的身子仍旧对你怀有深刻的记忆,你信不信?」
秦穆望着她,缓慢道,「我信。」
説来凑巧,他们俩在美国交往的那段期间曾经看过一部老套烂俗的青春疼痛爱情电影,女主角意外车祸失忆,把男主角忘得乾乾净净,好不容易两人携手渡过了难关,女主角才在最后恢復了所有记忆。
那时顾姎侧躺在他膝上笑得开怀,然后对他说,若是哪一天她也失去了记忆,说不定她的身子会对他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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