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撞上床边的木质床头柜一角,灯打开,光线照过来,阮绵绵惊慌的看着他额头上白皙的皮肤下,渗着一片紫色,淤血了。
“哥。”她扶着他躺好。
沈逾拧着眉头,伸手要去碰,被阮绵绵抓住:“别用手碰。”
他也没管疼或不疼,突然无奈的笑了出来:“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啊……”
阮绵绵感觉自己脸颊一热,但抵不过心底的担忧,“你别动,我去找找有什么药。”
阮绵绵跑到外间,小声的在客厅的斗柜里找到药箱。
沈逾见她赤脚回来,咂舌:“说过多少次,别总光着脚。”
她也不说话,从药箱里翻出跌打喷雾,“我给你喷上点,你闭眼睛。”
喷上药,有一点痛,阮绵绵见他拧着眉头,拿过纱布,垫在眉毛处,防止药水流到眼睛里。
她紧咬着唇瓣,有些自责,“对不起。”
沈逾笑了出来,笑的时候牵动额头上的伤,他抽息一声,然后又是一阵无奈。
“你别动,我给你吹吹,干了再喷这个药。”她跪坐在他身侧,低下身子凑近她,在他额头处吹着气,药水遇空气,有些微凉。
沈逾抬眼看她,女孩子有些急切,自责,愧疚,又难过和心疼。
他有时觉得自己挺浑蛋的,明知她对自己是感情是亲情和依赖,可他却拿捏住她这样的心理把她捆绑在身边。
还有比他再浑蛋的吗?
沈逾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头痛的感觉袭来,比刚才撞那下,还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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