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寒青终究没能完全没有遮挡的、透过这窗子的缝隙再看一看应翩翩的脸,因为池簌很快就关上窗,把应翩翩抱起来,放到床上去了。
傅寒青看着那扇关上的窗,禁不住浑身发抖,他冲上前去,想把阻挡自己这面该死的墙打烂,可是迈开几步之后,还是猛然顿住。
他一步一步退后,终于无声无息地,重新离开了督主府。
傅寒青感到自己的腿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他勉强重新翻出墙去,落地的时候却一个踉跄,狼狈不堪地摔倒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爬起来,在地上坐了片刻,想象着房中发生的事情,突然伸手狠狠地擂在墙上。
督主府冰冷坚固的墙壁不能被撼动半分,就像道天堑似的把他隔绝在外。
傅寒青忽然想起,前两年过年的时候,应翩翩还来叫他一起来应家过年,但傅寒青当时皱了皱眉头,跟他说,我的身份去督主府,不方便。
知道他讨厌踏足这个地方,应翩翩淡淡笑了一下,后来就没再提过。
他以为自己不放在心上,此时方知,原来桩桩件件,他也都记得这样清楚。
曾经那个人永远近在咫尺,一转头就能看到,所以他不必在意,不必想念,直到有一天,发现对方再也回不来了,才猛然惊觉,原来过往那些回忆,早已浸透五脏六腑。
心里的人不在了,便无药可解,酿成剧毒,撕心裂肺、翻江倒海一般地发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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