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入伍,习惯了每天联络的我们,一开始都很不好受。我会一整晚睡不好,在他固定传讯息的时间惊醒,强迫症似的反覆确认手机真的没有新讯息,再忧鬱地睡去。他说,他也会在同样的时间,焦躁不安,却无能为力。」
想起那段时光,他们同时握紧了彼此的手。
「他新训第一次被允许打公共电话报平安的时候,居然打了越洋电话给我。在那之前,我们只有在彼此生日时才通电话。」
「『学姐,我很好。你好不好?』一接起来,他这么说。」
「『嗯。』这是我唯一做出的回答。我不敢多说话,因为知道自己一开口,一定会哭得乱七八糟。」
看到这段对话在萤幕上出现,她突然心一揪,像当时那般被戳中泪线,泪眼朦胧。
「我们就这样听着公共电话不断吃掉硬币的声音,直到电话断了。」
她努力深呼吸,不让眼泪坏了精緻的新娘妆;他似乎也察觉她的情绪起伏,用拇指揉着她掌心安慰。
「他新训恳亲之前,我把订机票的网页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在很多次想回台湾找他的衝动中,这是我最接近付诸实行的一次。多亏朋友们的帮忙,让我终于打消翘掉博士班资格考回台湾的疯狂念头。」
她放上周少伦新训恳亲会时,阿狼学长、大飞、还有以中中学长为首的s大射箭队队员们代她去探视的照片。大家还很有义气地等中午周少伦放恳亲假离营,立刻在营区外面开视讯给她看,她放上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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