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大抵是认床了,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睡得不安稳,翻个身就醒了。
她起身喝了口水,觉得自己矫情,她以前被关在婆家,又扎又硬的草垛都能睡,这才来了上海多久,竟开始挑剔,真是不懂知足。
实在睡不着,她这才想起来看付廷森送的礼———
一箱子的珍珠宝石,各种珠光宝气的首饰,付廷森出手挺阔绰。
穆余抓起铺在箱底的好几串珍珠,拿起剪刀剪断,又按着自己的想法,重新串了起来。
*
穆楠确实病得很重,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付廷森向来是个好丈夫,撇去了工作和其他的,在家照顾了她两日,她有些好转。
穆楠看向倚着床头看报纸的丈夫,想起平日里付廷森是如何对她的,一下子深感知足,抓着他的手说: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们能一直这样,我就知足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肖想其他的,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就不要,你别跟我生气。”
付廷森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不要想太多。
穆楠明显想更近一步,抱着他的腰,蹭蹭他的腰腹。
这个动作让付廷森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不会这样含蓄,舌头会大胆地舔过他的皮肤,俏着一张脸,小声说出羞人的请求。
想起她的动作神态,腰腹处就隐隐发热,他深觉自己不堪和丑陋,稍微推开些身上的人:
“你还在生病。”
穆楠的确还不大舒服,没有坚持,他们以后日子还长,不急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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