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连忙上前，伸手正要揭帐子时，轻罗立刻挡住：“不能！”

她牢牢将帐子掖在被褥底下：“不能开，开了帐子就有风，夫人一受风又要长疹子！”

可是不开帐子不诊脉，如何向沈浮交差？朱正皱了眉：“所谓望闻问切，不见面不诊脉，没法对症下药。”

轻罗踌躇起来：“可是……”

“无妨，”帐子揭开一点，露出姜知意小半边脸，“朱太医请看吧。”

朱正定睛看去，她脸颊上、下巴上都有几个鼓起的红包，边缘凹凸不平，又有肿胀的迹象，因为她皮肤白皙，越发显得触目惊心，红包的大小模样，与风邪侵肺造成的疹子十分相似。

朱正还想再看看舌苔，轻罗已经关上了帐子：“不敢再吹风了，上次着了风，足足养了十几天才好。”

朱正忙道：“还得诊脉。”

“隔着帐子可以吗？”帐子里传来姜知意低低的声音。

薄薄的细纱帐，便是覆在手腕上应当也不影响诊脉，朱正点头应允，见纱帐一动，姜知意把手放在了床沿上，朱正三根手指搭住她的手腕，隔着细纱，很快找到了脉搏。

边上，一直低头不语的医女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忙又低下头。

朱正垂着眼细细听着，脉搏稍有些浮，是肺气不利、突发风疹的症状，换只手又听了半晌，道：“夫人这是风疹，我先开上几剂清热祛毒的方子，有煎服的，有煮汤泡浴的，用上两天要是还没好，我再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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