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只下意识地想要应他,幸得意识回笼,及时止住了那卡在喉口的音节。
暧昧的低喘此刻如同枷锁一般制住了柔只的动作,她浑身僵硬如同刚化为人形的蜡烛精,只需一点爱火即可让她燃起。
女孩心如乱麻,屏风后的裴砚许尚未意识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现如今只和他隔了几步距离。
“呃……”他潦草地动作着,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此刻的他是撕裂的:一半为着如炉火般不灭的情欲包裹,一半为自己的卑念自弃。
白浊沾到了他的手指上,裴砚许低落又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柔只。
这样卑劣的情愫只会开出更加肮脏的花来,你已经决定要亲手折断这根幼苗不是吗?
裴砚许有些出神,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谁?”他厉声问道,半晌才听见颤巍巍的声音,“是,是我。”
裴砚许蓦地一顿。
“有事吗?”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一口干涸的井。柔只耳根还是红的,自然逃不过裴砚许的眼睛。
她都知道了。
像蛆虫一般阴暗而下贱的自己,躲在狭小的茧壳中,卑鄙地自我抚慰着。
裴砚许闭上眼,睫毛如濒死的雀激烈地震动,似乎想要再次飞上天空。
那是它的疆域,而它注定将长眠于大地之下。
“我……”柔只已经腿软得快站不住了,不知怎的,她现在连绕过去看裴砚许的力气也没有。她只好半蹲下来,抱着腿勉强保持着精神,
裴砚许的呼吸和声音染着麻痹的毒素,从她的脚踝漫上来,把她彻底困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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