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柔只在床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感觉自己像被丢进了太上老君的丹炉里炙烤。
“救命……”柔只还剩几分理智,知道自己一定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这地方离宴席有些距离,附近也没看到什么宫人,柔只躺在屋子里小声叫唤,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
又热又痒的感觉在脑袋里乱撞,柔只咬住手强迫自己忍耐,整个人汗涔涔得,衣裳都被打湿了。
“公子……裴砚许……”意识的最后,柔只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乖乖呆在裴砚许身边。
宫中遍地暗阱,唯有在他的羽翼之下。
“柔只还不回来吗?”裴砚许啜了口酒盅,偏头问斩风。
“柔只姑娘大概还在湖边?要属下去寻吗?”斩风刚回来不久,听见自家主子问起,就老实地回答道。
裴砚许压下心底的不安,吩咐道,“推我出去,我们一起找。”说罢,他又唤了一个宫人代他向圣上请辞,便出了宴席直奔湖边而去。
顺着湖边绕了三分之一圈,也不见柔只的身影。裴砚许在轮椅上颠簸着,压住那股烦乱,从衣襟里摸出一瓶药来。
这是陶神医为他调配的,能够暂时抑制蛊毒,恢复两成正常状态的药丸。
“公子!”斩风着急,“这药可不能胡吃啊!”
裴砚许语气还算平静,“无事。最多是在床上躺上一月……以前,我不都这药过来的吗?”
说罢,他吞下药丸,又派斩风先去探路,自己慢慢地推着轮椅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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