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与太后皆逝,皇上的手足们死的死,贬的贬,零落四海,最后出席宫宴的皇室只有几位老皇叔与几位庶出的公主,算上裴砚许也不过十数人,对于皇家来说属实寥落。
小皇帝可不那么觉得。他厌烦了当年的皇权争斗,自己也是侥幸才荣登帝位,对于其他的皇室成员态度一般,只有怀璧郡王与他亦师亦兄,关系热络。
庶出的公主中有一位痴情于裴砚许已久,一到宫宴就明晃晃地朝裴砚许的小间过来想要找表哥请安,被他婉拒之后落寞离去。
“那是嘉敏公主。”裴砚许解释道,没有回头看跪坐在他身边的柔只,“是先帝的第六女,生母是孙贵人,其祖父是吏部尚书孙大人。”
柔只不知道回答什么,只好闷闷地“嗯”了一声。她就算再呆板,也知道嘉敏公主是冲着裴砚许来的,刚才她立在外面看见了裴砚许身旁有侍女伺候,气得钗环乱撞,柔只都怕她直接掀帘闯进来。
嘉敏公主也算是现下皇室子弟中地位较高的一位,孙大人是两朝元老,在朝中根基不浅,有母家的支持,李行明对她尚且不错。
裴砚许见柔只完全没有想问下去的意思,也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只好浅抿一口杯中佳酿,把心思转到外边的歌舞上。
这些歌舞每年都大同小异,特别是李行明登记后不好玩乐,尤其对歌舞无感,因而教坊司也疲于排演新的曲目,略取新意便呈上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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