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梢?”
似远似近的一声,是谁在叫她的名字,背光而来的轮廓高大而熟悉。
嗓子火辣辣的疼,“赵谟?是你吗……赵谟?”
“是我。”他蹲下身,紧紧握住她的手,漆黑的眼微微闪烁。
她将他从万念俱灰的黑暗中拉了回来。
赵谟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唯一剩下的那瓶矿泉水,还没有开封过,喂到她嘴边,轻声哄着:“喝点水,梢梢。”
干裂的唇蠕动,她灌进一大口水,还剩半瓶,“你也喝。”她小声说。
“我不渴,留着你喝吧。”
他的嘴唇几乎爆皮出血,明显是在骗她。
阮梢摇摇头:“那我也不喝了。”
赵谟靠过来,蹲下身摸了摸阮梢潮湿的外套,她额头发烫,整个脸都红得吓人,解开她的扣子:“衣服太湿了,应该脱了,你在发烧。”
她点头,慢慢解开衣服,赵谟把自己里面的衬衫垫在地上,让她能赤身坐在上面又不硌得难受。
他从背包底层拿出打火机,山洞最里正好有枯草和树枝,干燥还未被淋湿,用来生火正好。
阮梢抱着膝曲坐在布料上,眼看着赵谟几下就生好了火,然后选了几根更粗的树枝搭在火堆旁组成了个简易的架子。
她的衣服,裤子,搭在上面。
赵谟站起身一件一件把自己脱得精光,架子上面已经没了空余位置,他就随意扔在火堆旁。
两人赤裸相见,可这次却丝毫没有任何旖旎心思。
阮梢窝在赵谟怀里,他的体温比她还要烫,她抬手碰了碰赵谟的额头,“赵谟,你也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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