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的人卸了刀交给旁边的人,深眸黑沉着推开了门。
人影走近了,承帝也停下了手中的刻刀。
七年未见,已是另一番风貌,少年的眉眼渐发深沉冷峻,随着他走近的步子,渐渐的,与那上位者深刻沉戾的眼眸有了一些重合之相。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像朕一些。”承帝满意道。
年少时齐玹拼尽全力想要得到的嘉奖给了他,数年后,在齐玹以为自己隐忍多年,即将以为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之后,又让他出现了。
他对这个儿子,总是格外的偏爱一些。
是以,不惜在他身上付出数十年的心血,磨灭掉他一切的良知和善念,让他变成一个心怀仇恨和怨念的疯子。
他在堰都城内的豢养了一只觊觎高位的鹰,又在黑暗无人知晓处,折磨驯服着一只狼。
如此数十余年,那只鹰已然是长成了他想要看到的样子,可那只狼,却并不完全为他所用。
明明他从一开始就毁掉了他对所有情感的认知,颠覆扭曲着他的人生。
可总是,差着那么一点。
即使是现在,他还仍妄想挣脱开他对他命运的掌控。
可能吗?
不可能!
“朕从前总觉得,比起你兄长,你更像陆家人一些。”
陆家人辅佐了两代君王,手握重兵,甚至有了权倾朝野的倾向。
他确实是依仗着酒醉强迫囚禁了陆家女,君夺臣妻,犯下了天理难容的大罪。
可他是皇帝,是无人敢质疑的君王,所以就连那种龌龊不堪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人能耐他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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