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虽然开着门却并不见人也听不到声音,还以为他们父子两人有事暂时门了。苏蔷不由得有些失望,因为她不久前刚收到云宣以孔明灯传递来的消息,说是后天要来接她回去。
她已经在这里耽搁太时间,等他过来后两人应该会离开,所以便来不及与刘木匠别了。
当然,于她而言,别还算是其次,她最想的事是借着这几日与他的交劝他以后莫要再对刘正棍棒相加,虽然也不一定有用,但好比什么都不,毕竟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觉得刘木匠也不算是个不讲理的人。
只可惜,这件事只怕要成为她心的一个遗憾了。
听到她是最后一次到她家时,刘颖倒无特别的反应,但刘知远显然十分兴,也算说明他还算一个正常的男人。
许是听了她的告别之意,个站在墙旁一直默然无语且只顾自己沉思的男子突然将目光投向了她,神依旧冷峻,但声音低沉而清晰:“你要走了?”
她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与自己说话,茫然地了头。
他神未变,简短而利落地:“去走走。”
然后也不待她是否愿意,他顾自抬脚向外面走去。
莫说她,即便是与他几乎朝夕相处的刘颖与刘知远在面面相觑后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但她还是很听话地跟在他后面来到了绿水河河边,因为她实在十分好奇这个几乎从未正眼看过她的男子有什么理由邀她来走一走。
“你姓苏?”
“是。”
“你喜欢梅?”
“是。”
两问两答后,在绿水河河边相对而立的两个人便陷入了沉默。
结果他只是问了她这两句话,便不再言语了。
已近暮晚,因着天气沉,此时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他的眸子如海水般深邃不可测,苏蔷心里念着于伯,生怕他又等不及她回去而又亲自厨,便在等了片刻后主动问:“公子可是还有其他事吗?”
除了飒秋风过河边树林的声响外,在安静得近乎诡异的气氛,人突然开,语气波澜不惊:“谢谢你替我找回了香曩。”
似乎又隐隐闻到了从他上随风散发而来的清新香,她一愣,反应了片刻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特地去小北山为他找香曩的人是刘颖,将香曩还给他的也是刘颖,但他此次却开谢她,自然是因为他当时醒来时闻到了自己上的梅香气,但当时他伤得么重,竟还记得这些小事吗?
突然想起来当时自己从他边经过时似乎看到他的眼睛睁开了一,当时她以为是错觉,如今却觉得时她可能并未看错。
她解释:“我不过是顺……”
“我从不欠任何人人,以后我自会报答你的。”他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毋庸置疑,“你先走吧。”
她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