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尉迟云接过了明信片,看着上头印着的风景,感慨地笑了,「成天只知道寄明信片回来,怎么没想说回来看看你?他不知道你有多想他吗?」
祁慕晴没答话,只是歛下双眼,指腹轻顺过明信片的外框,好似这样做,就能够与知安哥有所连结。想不想,祁慕晴本身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知安哥去了很多城市,过着他所嚮往的人生,该是开心的,对吧?
尉迟云是最能明白知安哥在祁慕晴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自知话说得有些太重,清了嗓,开口问:「知安哥有和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回不回来重要吗?」祁慕晴呢喃,随后摇了头,「只有说,快了。」
「每次他都这样说,哪次成真了?」尉迟云叹了口气,撇过头才发现,乔净恩一直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两人的谈话,不偏不移与自己对上了视线。
没有任何的提问,也不会多做无谓的插嘴,只是站在旁边,静静地陪伴着。
不晓得是哪个筋不对,尉迟云脑回路断了,开口说出不曾向任何人袒露过的心事,是秘密,一个被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嗓子哑了,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知安哥,是我和祁慕晴在育幼院时的玩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不想被揭开的伤疤,并不是因为丢人,而是因为摊在阳光底下,实在是太疼,疼到不想再受到一次伤害。所以当尉迟云选择说出口时,得耗尽多少勇气,无人知晓,尉迟云只知道,好久没有如此赤裸地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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