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近前的圆桌掀了。
这算什么原因?这算什么理由!
哪怕真是宇文比自己厉害,哪怕真是温仰的命不值钱,他都可以接受。
唯独这个。
唯独这个!!
满腔的热忱和执念仿佛一朝喂了狗,令他感到无比的恶心,从未有哪一刻项桓觉得自己如此可笑过。
他一直在等待获胜后的一声喝彩。
但从来都没有。
无论是从茫茫的大漠拼死杀回来,还是在险峻的南疆浴血奋战。
原来自己一直所求所为之奋斗的东西,却有那么多人能够轻描淡写的拿起又放下。
他的那些拼命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桌上的杯盘摔了一地,靠椅与案几被他砸得粉碎,稀里哗啦的声响惹来了附近的侍女。
当她战战兢兢地走到门边时,看到的便是杂乱无章的狼藉,而一堆难辨形状的桌椅间,是一个笔直而立的黑影,青丝凌乱,筋肉虬结,像是萦绕着煞气的杀神。
少年垂头大口喘气,却警觉地猛然一侧目。
那双黑瞳恶狠狠的,仿佛燃着一把惊心动魄的野火。
侍女惶恐不安地一抖。
“滚。”
“还不滚?!”
躲在回廊柱子后的项圆圆亦被房中的那声怒吼吓得颤了颤,只见丫鬟逃命般仓皇地往外跑,紧接着是瓷器破碎的巨响,屋子里简直像个人间地狱。
她生平头一次看见项桓发如此大的火,来势汹汹,甚至连她都觉得陌生。
项圆圆咬了咬嘴唇,步步后退,旋即掉头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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