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温瑟缩着身子跪在嘀嗒流淌的墨汁中,形容戚戚地看着扶额撑在桌案上的江愁予。
“奴婢自小服侍夫人长大,知道她是个心软的性子。然而若是事情触及了她的底线,她是绝对不会退让一步的。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眼下不过才过了一个月,郎君还是在忍耐一番罢,夫人总有一日会被郎君动容的……”
江愁予不露声色地拧拧眉。
一边站在阴影里的苏朔亦撇撇嘴。
这话她都说了几时来遍了都不腻的吗。
苏朔上前了一步,道:“若真得金石为开的那一日,怕是要把头发都愁白了。郎君,属下早些年曾在一些江湖流派那儿求学过,知道江湖术士中有好些人懂得幻术,一类人擅于街头杂耍,一类人能够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更有一些人通过在房里燃朱砂、曼陀罗花粉等物,做到催眠人心的作用……”
冬温听出她的意图后,一下子反驳道:“怎么能这么做,伤了我们夫人的玉体岂是能担待的!这种三教九流的东西,我们夏姨娘在的时候碰都不让夫人碰一下……”
“我既然敢在郎君面前说出,又岂会将那些个危及身子的东西引荐给郎君?”苏朔殷殷地看向江愁予道,“昔年我不过十来岁,我们派系的师兄师姐皆那我做实验,郎君你看我,如今还不是活蹦乱跳,吃嘛嘛香的?”
冬温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行。”
电光火石之间,冬温忽而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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