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忽而惊叫道:“三哥哥你怎么了!”
江羡之靠在墙边,似喘不上气儿了。
他目光沉沉扫过正院里瑟瑟发抖的人,意料之中地没有见到瑕玉轩的那个人。一联想到妹妹信中杜鹃啼血一般的控诉,江羡之似乎知道宁王身边的幕僚是谁、那顶轿子又是往哪里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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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轿颠颠,江晚宁在里面紧攥膝上衣物。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唢呐尖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切,把江晚宁吹得浑身发毛。那种凉意从轿子的底部慢慢地腾起,贴着江晚宁的小腿慢慢地湮没她的口鼻,钻入她的每一个毛孔,使她抑制不住地开始打颤。
她是见过别人家的婚礼的。
也是锣鼓唢呐喧天,却从未这般凄凉过。
一路走下来,仿佛少了点什么。
好像……好像是人声。
鼎沸人声穿过唢呐的鸣声,会将唢呐倍感凄凉的声音冲散。若是喜婆冲天上高高地抛出好些许多喜糖和铜板,会有好多黄发儿童冲上去哄抢。一路走下来,江晚宁竟不曾听到一点儿人声,即便有,也是廖廖数语。
江晚宁探窗,试图掀开盖头看一眼。
“姑娘,姑娘!”喜婆摁住她的手,惊叫一声,“这样子不吉利!姑娘有什么事吩咐老奴便是!”
这个喜婆是打杜府来的,不是伺候江晚宁的那一个。
江晚宁依言放下手,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嬷嬷,怎么不见人讲话?”
喜婆环顾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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