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薛祐竹近乎由朋友嘴里拼凑出来。薛祐竹贪馋,喝了不少果类的调酒,全是抿了几口,好几种混在一起,足够她醉。
后来的记忆模糊且不真切,只好稀里糊涂的接收别人的资讯。
她摸摸脑袋,昨晚依稀有看见宋衍光,但是他本人说没有,朋友也说是他们送她回家的,难道是想念成幻觉了?
薛祐竹被自己的矫情吓得不清,躲在家里藏了几天,天天抱着理论课的书咀嚼,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力量,她努力让脑袋瓜冷静冷静。
分手是宋衍光在开学将近时提出的。
薛祐竹很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股陌生的闷痛从胸口扩散开来,一句为什么死死卡在喉咙,她似乎忘了如何发音。
脑中一片混乱,不清晰的回忆片段让他无所适从,她无法像过去依样有底气的说话,宋衍光不再对她说心里话,她发现这件事,却没有积极面对去处理。
总认为开学回到学校后会好转的。
此时此刻,她像被泼了一桶冷水,彻底的寒冷,渗进骨头里。
那个老是笑着朝她张开双臂的人,毫无预警地告诉她,他要离开。
甚至没有带着任何原因,她连辩解和明白的机会都没有,彷彿被按着头接受,接受他温暖的追求、接受他温柔的照顾,以及现在决绝的分手。
薛祐竹看不见宋衍光眼底挣扎,他的蹙眉和抿嘴,被她解读成不耐烦。
「……嗯,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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