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青很少着家,林欣对着题目发呆,家附近的公园樱正好开了,她随便杜撰了篇赏樱,被老师当范文读。
“樱有什么好看的,家小区里全是,欣欣你爸妈不带你门吗?”
“爸妈带去川看滚滚,圆嘟嘟的,好可。”
“爸妈带去西北看骆驼了。”
同学觉得索然,语文课变成了炫耀课。
林欣气鼓鼓回家,个周末,她醒来时就在云霄上,爸爸带着她工作,飞了趟来回澳洲的航班,带她去看了可的小企鹅。
自以后,林欣的周末和假期经常都在飞机上度过,爸爸陪着她,不知不觉带她路过了全世界。
香烛的味有些呛,林欣轻轻咳了咳,恍然回神,目光定格回墓碑张褪的照片上。
个无条件她惯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的男人早就不在了。
爸爸走的天晚上,医了手术室摇摇头,她冲进去,爸爸手使不上力,直直盯着她,眼神哀伤又执着,嘴里了血,唇在动,却发不声音。
个眼神像紧箍咒刻在她头上,让她毕懊悔。每每来到墓园,她都会想,当时爸爸说的是什么,会不会原谅她的不成熟不克制。
无数遍的回想,不久前,她终于想通了,爸爸不是怪她,临走时的嘴型是在断断续续两个字:保护。
爸爸走的不安心,离开了,就不能再保护她。
墓园庄重冷寂,风徐徐拂过,袅袅白烟被吹得缭乱。
林欣眼眶热,拉住身旁男人的手,“爸爸,现在有人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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