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日清晨,大臣开始陆续上朝,楚瑜却还是堵在门。最先来丞相舒磊看这架势,立刻放车帘,同侍从:“换个门,从此处。”
侍从有些疑惑,转头看向舒磊:”大人,这是为何?”
“英烈在此,我等又怎可抢?”
舒磊瞪了侍从眼:“我走侧门就行。”
有了舒磊开这个头,所有人到门前,都绕而行,直到谢太傅到时,他停来,随后来到楚瑜面前。
“卫少夫人……”
谢太傅叹息声:“您这又是何必?”
“卫家唯血脉尚在狱,我为他嫂,又怎能安稳坐于家?”
楚瑜抬眼看向谢太傅,她已经跪了天夜,面有些憔悴,谢太傅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诚所至金石为开啊。”
说着,他摇了摇头,负手从门了。
楚瑜抬头看着谢太傅背影,明了了谢太傅意思。
跪时间还太短,还上这句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闭上眼,没有多说。
朝堂之上没有任何人提起这事,直到最后,御史台位年轻陈姓大臣终于忍住开了声:“陛,卫家如满门老小都在外跪着,卫家乃世三公忠烈之家,哪怕卫忠犯滔天罪过,也能这样对这样忠义之家啊!”
听到这话,曹雄便站了来,怒:“陈大人此言差矣,七万人马岂是儿戏,按照老夫之言,日卫忠犯罪过,哪怕吵架灭族,亦是足够!”
“曹大人未免太过逼人,”陈御史涨红了脸:“哪怕是民间犯法,亦有留养之法。如卫韫乃卫家唯血脉,莫说卫韫还未认罪,哪怕是认罪了,也应是照顾母亲至善终之后,再来接受惩处。此乃人之理,曹大人之想,着实过于残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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