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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谧而温馨。

翌日，苏小小刚一睁眼，便直直撞入一双深邃的墨眸中。

“昨夜睡得好吗？”轩辕清沐眼中荡漾着笑意，微微撑起身子，刚一动作，眼底划过一抹难耐，转瞬即逝。

苏小小抬手直接拉过他的手腕切脉：“怎的不多睡会？”

轩辕清沐抬手覆在眼上，缓过初醒的眩晕以及胸口的憋闷，勾了勾唇角，“西梓霆教你内力运行了？”

感受着指尖下虚乏无力的脉搏，苏小小心头微微一疼。

她轻轻地放下轩辕清沐的手，点点头翻身坐起，“嗯，我先去给你熬药，你再休息会。”

轩辕清沐抬手，勾住她的袖口，“扶我起来坐会吧。”

苏小小并未唤人进来伺候，而是穿好自己的衣服后，动作轻柔地扶起轩辕清沐，“哪里不舒服？”

轩辕清沐摇了摇头，借着她的力道站稳身子，缓过起身时眼前出现的黑雾，慢慢向矮榻走去，“西梓霆虽然教了你内力运行之道，但他的功法与我不同。”

苏小小扶轩辕清沐在矮榻上坐下，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他腿上，定定看着他的眼，“轩辕清沐，你后悔救我吗？”

轩辕清沐垂眸，与她对视，墨玉般的黑眸，色泽流转，轻掀薄唇，毫不迟疑地吐出两个字，“不悔。”

他只悔，没有及早看清自己的心。

他只悔，没有尽早抓住苏小小的心。

苏小小眼底晕染着暖意，杏眸弯弯，“轩辕清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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