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聊天、扮家家酒、格子丢沙包，别的小孩子愿意跟她玩的项目，鬼朋友都能陪她玩个痛快。

年纪更小些的时候，赵枣儿并知什么鬼，也觉得鬼和人又有什么区别，甚至在她看来，鬼会说她怪孩子，也会说那些让她讨厌的话，们会顺着她的想法，照顾她的身体，分享所有的快乐，说来或许讽刺，但赵枣儿的成经历中，“朋友”这课鬼教与她的。

到六岁后，赵枣儿心智稍微成熟些了，开始知鬼和人的区别，开始学着爷爷赵大匡的样子对某些鬼视而见，以避免必要的麻烦。爷爷说，世界上有人，也有坏人，人死了鬼，坏人死了坏鬼，所以要学会保护自己，跟陌生人说话，也跟陌生鬼说话。

赵大匡的这番教育还很有意义的，但这也导致了赵枣儿在没有人类朋友之后也失去了鬼朋友，变得日渐沉默、话少，有时候安静得仿佛存在。

“哈哈哈，难小孩子？”

“所以让要骗我嘛。”赵枣儿颇为豪迈揪起裙子，小小的手使劲，拧裙子里水，“我会跟玩的。”

“可——”黑影晃，又挡在了赵枣儿身前，“我很喜欢啊，很香，很闻——”

黑影凑近赵枣儿，闻她身上的味，赵枣儿直觉反，伸手去推，谁知那鬼竟像她以往遇到的任何个样可以被她触碰到，她像伸进了团棉絮里样，开始觉得轻飘飘的，什么也没摸着，只奇怪，然而收回手的时候，又像被泥裹住了般，突然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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