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发耷拉着，无精打采。

“伤心了。”方老师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看向林涉，林涉低低嗯了一身，头抵在车窗上，眼帘微垂，他绞着受，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方俊义知道此刻的林涉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但他不能让林涉的情绪安静下来，只有继续勾动林涉失落的情绪，不让他冷静下来，他才能乘虚而入。

不然，下一个时机，还不知道有多远。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和我聊聊，”方俊义礼貌地没有看向林涉，声音温和，“是因为昨天的宴会吗？一晚上没睡。”

方俊义的话勾起了林涉对宴会的回忆。

他垂着眼，眼眶发红，其实，宴会上的事远远不及昨天晚上他听见大哥说的那些话，他狼狈的别过脸，喉头又哽又难受，努力控制着委屈。

方俊义将林涉的姿态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好像在打趣又像是在逗林涉高兴，“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也许是巨大伤心自卑时刻，方俊义来得太过及时，他恰到好处的语调一下子让林涉心底的委屈有了一下发泄口。

林涉鼻头酸涩，小声将昨天听见的话告诉了方俊义。

方俊义惊诧极了，同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林涉眨着眼，将眼底的泪意眨掉，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难堪和自卑，垂着眼自嘲道，

“其实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死皮赖脸地呆在那，他们讨厌我才是对的，毕竟，如果有人同样一声招呼不打的就住进我家，我也会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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