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阳听得很愧疚,一时都开始反省自己态度是不是不太好。
但下一瞬,她肩上的衣裳就被他揭开了。
血肉粘连,这动静疼得她嘶了一声:“侯爷伤人不够,还要折磨一番才罢休?”
李景乾抿唇:“劳大人自己想想,这一下是我要伤你,还是你自寻死路。”
那一场要以铁抓抢绣球,以她的反应是能避开他这一下的,但为了早些抢到绣球,她愣是拼着受伤,也要将绣球塞去徐若水怀里。
“我昨日就说过了,要你好自为之。”他微微眯眼,“但大人冥顽不灵,竟还妄图以情意拿捏在下。”
“大人这般冷血无情,难不成本侯还心有妄念?”
宁朝阳不以为然。
不管他有没有妄念,那一下她总归是不会丢命的,既不会丢命又能让徐若水拿到绣球,她觉得不亏。
再者说——
她侧眸看向自己的右肩。
这人嘴里放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倒是放轻了,一如当初替她揭衣疗伤时,细致轻柔,极尽耐心。
朝阳眼含嘲讽:“其实我挨打习惯了,没那么怕疼,当初叫唤得厉害,不过是想惹江大夫几分在意。眼下时过境迁,侯爷倒是不必还这般怜惜,正常上药即可。”
他手上动作停顿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依旧把她当纸糊的一般,半晌也没揭下来多少。
宁朝阳不耐:“侯爷?”
“听见了。”他道。
“那您这是?”她挑眉。
“年纪大了,耳不聪目不明,动作是要慢些。”他扯着嘴角道,“比不得十六岁的年轻人,还望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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