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安听后那郁结的心这才得以缓解了些,那失去血色的脸颊上也漾起了一抹笑意,虚弱中透着几分荒唐的喜意。
黄氏心里不好受,如今一心只盼着儿子能早日康复,便哄道:“待你病好了,母亲便请几家亲戚来吃席,虽是纳妾,总也要一箬风风光光地进我们郑家的门。”
郑子安听罢则愈发欣喜,连带着锦瑟奉上来的苦药也一口气喝了下去。
大房这里其乐融融。
二房却闹得鸡犬不宁。
那日郑子息满身是血地被抬回了二房,丁氏的那颗心也好似被人放在油锅里滚了一遭。
连久未现身的二老爷瞧见儿子这般惨状,也大动肝火地与丁氏吵了一架。
丁氏心里如何不后悔?十月怀胎挣命似地生下来的孩儿她难道不疼不爱?不过是往日里望子成龙,行事太独断了些。
是以这一回郑子息伤成这样,她心里悬着的那口气便也生生咽了下去。
顺着儿子一口又如何呢?左不过是个妾室之位罢了。
故丁氏才去寻了苏一箬,态度和善地要她来做二房的贵妾。
她比黄氏母家贵重,明眼人都知晓该如何抉择。
偏偏那个苏一箬还记恨着前几日大国寺的事儿,宁可不要名声地去和个小厮攀扯在一块儿,也不愿顺了自己的意。
丁氏气结,陪着郑子息喝药的时候就把这事说了,谁知郑子息却把那滚烫的药碗尽皆砸在了地上,眉眼阴鸷地质问道:“谁要她做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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