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腿软，走路不利索，许幼吾想背她，她不肯，他贴过来要扶着她，她也不肯，白着一张脸不跟他说话，恨不得不认识他。

许幼吾对她赖惯了，她不理他他也能说个没完，姜瑶烦不胜烦，简直想直接把他推到路中间去，两人一路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的，拐过了街角的路口，姜瑶忽然停住不走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前方。

许幼吾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就看见了秦明章的那辆车正正停在姜瑶的那间花店前面，秦明章上身只有一件衬衫，没穿外套，倚着车身在抽烟，没坐在车里，也没进店里。

秋季日短，过了六点天色就开始渐渐变暗了，秦明章长身玉立，仿佛被锁在了朦胧的夜色里，头微微低垂，晚风轻轻拂过他的发丝，清俊挺拔的侧影蒙着一种不真切的萧索。

秦明章也发现了他们，熄了烟，转过身注视着他们，平静而沉默。

许幼吾咧开嘴对他笑了笑，没事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地跟他打招呼，“秦总，这么巧啊，又见面了。”

秦明章没回应他，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回姜瑶身上。

姜瑶也看着他，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忐忑和难过，她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怕他生气，也怕他不生气，矛盾又困惑。

两人就这么遥遥相望，不说话，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许幼吾实在忍受不了，想要打破这诡异的沉默的时候，秦明章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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