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覃与自手里的信件上抬起头来,看向书桌对面恭敬跪着的霜玦,“我记得不曾短了绿卿院的嚼用。”
“房中地龙没断过,可……”霜玦想到来报前见着的慕遥,顿了顿,“不知怎的就病得严重。”
“陈大夫请去了?”
“是,早上过去开了药,好不容易灌了半碗进去,结果全吐了。”见覃与皱眉,霜玦声音更轻,“午间又烧起来,一直念着您名字……”
这倒是有意思了。当初逼他就范用的就是这招,没成想到他头上还成了真。
覃与眼底掠过一丝嘲意,视线重新放回书上:“陈大夫怎么说?”
“说是风邪入体,得静心休养。”
静心?若他真能静得下心,那她这段时日辛苦陪同做戏岂不全白费了?
“你来,是想问那香的事?”
她声音如常,却叫霜玦打了个寒颤,头垂得更低:“是,还请主人指示。”
覃与睨他一眼,笑了:“照旧。”
霜玦愣了愣,恭声回道:“奴遵命。”
覃与将人挥退,听着门扉合上的轻响眼底浮起一丝不耐烦。
还以为大胆到敢把收养自己的赵东差点折磨死的霜玦能顶点用,没成想才窥到她真实性格的冰山一角就心生退意。真是无趣。
进度停滞不前,身边能用的人也接连暴露短板,一再的不顺让她不由得对此刻身处的异世产生一种难言的憋屈与挫败。
她不想去关心男主死活,也懒得去思索穆追的决定,此时此刻她迫切有种想要放空一切、尽情驰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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