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的脸色差得吓人,连这几天被喻殊折磨得够呛的游柏都忍不住关心了一句:“身体不舒服吗?”
宴倾摇摇头:“我没事。”
大约是身体原因,她没精力再像之前一样维持和煦模样,褪去了笑意的眼睛纯粹漆黑,像是吞噬一切的黑夜,透出幽幽的冷淡。
游柏本就不是多么善于言辞的人,听她这话也不好继续多说,注意力回到手里的英语书上,抓紧喻殊还没来折腾他的清净时间复习重点。
手腕上的咬痕随着翻书的动作又泛起痛来。不重,却叫他难以忍受。
游柏皱了皱眉,在一众专心复习的声音中很快沉浸到了学习的海洋中。
而同样紧盯着课本的宴倾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自从凌晨那会儿她试图开门进去看看覃与却发现指纹解锁失败时,她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她不敢想象覃与这样突然地删掉她的指纹,是因为她察觉到了她一时冲动做的蠢事,还是单纯地又开始了对她新一轮的腻烦期。
如果是后者,这叁年多来她已经多多少少掌握了些经验,哪怕难熬也不是熬不过去。但如果是前者……
她按住隐隐作痛的胃,纸一样苍白的脸颊上渗出病态的晕红。
她想到昨晚送到覃与手上的牛奶,想起她笑着看过来的双眼,配合着解锁失败的提示音,明明是坐着的,却有种天旋地转的错觉。
“呕……”一声不合时宜的干呕,让教室里沸腾的读书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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