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费元嘉。
温盏路过卫生间,听到同为留学生的女生,嫌恶地讨论她:“被追这么久都不答应,也不明确拒绝。她好能装啊,怎么会有这种绿茶。”
“我后来都不敢催她谈恋爱,想撮合她和她那老板,但也不敢说太多。”杨珂抱手,撇开视线,“你知道温盏的性格,她这几年面儿上过得好,其实什么事都不愿意跟人讲,就硬往心里去。”
那年,在斯坦福。
温盏病得最严重时完全无法入睡,吃了药头脑昏沉,杨珂就抱着她,把她放在怀里,哄婴儿似的,不厌其烦轻拍她后背。
重复得最多的话,仅仅是:“妈妈很爱你啊。”
“因为她,一遍又一遍地,问我。”杨珂微顿,“‘妈妈,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
商行舟心脏重重一沉。
好像被一只手挤压,满心酸涩争先恐后,蔓延进整个胸腔。
细细的线无形地勒住脖子,他几乎不能呼吸。
所以,在西城时。
他问温盏,你过得好吗?
温盏不答。
她就是过得不好啊。
分开的那些年里,他每次想到她,自虐似的跑二十公里,又是为了什么啊。
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人。
为什么要分开。
“所以。”杨珂不欲多谈,做总结,“你自己想一想。”
夕阳枕在远处的山巅,蛋黄似的,一点点滑落下去。
包厢内龙井香气未散,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商行舟长久地沉默着,眼中复杂的目光渐渐消散,汇于一点,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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