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整条鱼还要大，双圆眼睛。

“原来是条小鱼。”古老沧桑声音从灵魂深处传来，苏妩只觉得迎面如同山岳般压力将自己牢牢束缚在水中无法移动哪怕鱼刺。

可忤逆、可撼动、可亵渎，哪怕非礼之思都会现，只能驯服匍匐在须发之，仿佛自己真是寄生在亘古荒兽鳞片上，条顽皮活泼小鱼。

这头占据了整条海沟兽有着鹿样分叉角，牛样头脸和耳朵，兔子样温润眼睛，蛇似，锦鲤似鳞片，雄鹰似脚爪。

完全敢动弹鲛人抱着尾做乖巧状，谁能想到只是阵摸个鱼而已，怎么就会摸到这位祖宗呢。在大佬也想和苏妩计较，认她是同属水族裔属便收起威压伸爪子上厚垫，似乎想要摸摸这个新生又稚嫩后辈。

见对方没有恶意，眼中反倒满满都是慈爱，苏妩大着胆子凑过去：“你还吗？我听到你似乎在哭，你怎么了？”

“我快要死啦。”苍老声音带了些无奈意，生老病死犹如季转，哪怕神明也逃脱这宿命。

是真非常衰老了，头颈处须发由至上呈现从黑到白过渡。鳞片间寄生藤壶千奇百怪，有甚至沿着缝隙扎进深处。

颗小石子小心嵌进鳞片都会疼得鱼眼泪汪汪，更别提活寄生物带来痛苦。鲛人伸手摸摸兽角，声波荡开击落了附着在骨质上大块细碎甲壳。

有用！苏妩眼前亮，她围着这位可亲可敬前辈转圈忙碌，半天才把寄生在角上藤壶清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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