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甩开她的手,或者冷言冷语地说无可奉告,没有想到他会说“我们认识吗”。
姜柠平视他胸口的视线慢慢瞥向他的侧颈,在衬衫立领的边缘有半圈淡粉色的印子,是她的牙印。
那时她咬得很重,立即见了血,锈味的红渍粘在她的唇齿上,沉知珩也不恼,缓慢地压下腰,一点点地顶入,手捏着她的脸,指腹按在她的唇中央,恶趣味地向嘴角边缘摸开。
血肉斑驳的地方如今掉了痂,认真看还很明显,而他好像也没有要特意遮挡的意思。
想到这,她笑了笑,松开他的衣袖,“不认识,抱歉,认错人了。”
沉知珩抬手抚平被她扯皱的袖口,没有说话,绕过她往外走。
走得挺潇洒,这是在装陌生人?
那挺好的。
等沉知珩回到包厢后几分钟她才进去,按道理她送完文件就可以走了,但陈柏栗喝了酒,作为临时助理,需要开车送她回去。
姜柠挨着陈柏栗坐,斜对面是沉知珩,旁边还坐着另外两个董事,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应酬谈判,更是第一次和沉知珩在工作上有交集。
在座的都是游走于商战里的人,她这个菜鸟显得拘谨而格格不入。
近十多分钟的商谈,沉知珩大多数是沉默,偶尔提出质疑。
他是最难搞的,一向随和善于交谈的陈柏栗在他的几次发问中,脸上渐渐挂不住笑意,眉头凝重,“针对沉总的疑问,是我这边的疏忽,不过你可以先看看我司的计划书和数据报告,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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